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義趣|陳兵教授:“無我”說與對有我論的批判

來源:陳兵  原佛  時間:2022-11-30

義趣|陳兵教授:“無我”說與對有我論的批判

第二章 非斷非常的佛教輪回觀
在佛陀出世的時代,印度大地上涌起了一派思想革命的熱潮,民智大啟,思路大開,各種新興“沙門”集團的職業(yè)修道者們,通過對婆羅門教傳統(tǒng)觀念的批判,及相互間的論辯競爭,將人類關于認識自身的思考,推向了一個東西方文明史上空前成熟的新階段。自我、輪回及生死的超脫,成為當時各宗教、學派討論的中心議題,對此問題的解答,數(shù)佛教之說最為明晰深刻。
與斷見相反,同樣違背緣起法的另一種邪見,是“常見”。常見,即執(zhí)有真常不變的東西,就生命現(xiàn)象而言,主要指執(zhí)有能自作主宰、不變不滅的生命主體自我(阿特曼),或輪回的承擔者“補特伽羅”(pudgala)——意譯“數(shù)取趣”,即多次往來于五道中的輪回主體,或薩埵(有情、眾生)、命者(生命主體)等,執(zhí)實有此等東西,名為“我見”“我執(zhí)”,這種見解被佛教強調(diào)為出生煩惱、引起生死輪回惡性循環(huán)的淵藪,獲得解脫、涅槃的根本障礙,可謂生死之根、萬惡之本。佛教千經(jīng)萬論,無不力破我見、我執(zhí),作為佛教教義標志和準衡的“三法印”——“諸行無常,諸法無我,涅槃寂靜”,即以無我為中心,被稱為“印中之印”。無我,又名空,是貫徹佛家諸乘諸宗之學的核心要義。
佛教所破斥的我見、我執(zhí),大乘分為人我見、法我見兩個層次,與輪回有關的主要是人我見,又譯“補特伽羅我見”,即執(zhí)有一不變的自我出入五道、實受輪回。這種我見的內(nèi)容,《瑜伽師地論》卷六十五分為四種:
一者計我即是諸蘊;二者計我異于諸蘊住諸蘊中;三者計我非即諸蘊而異諸蘊,非住蘊中而住異蘊離蘊法中;四者計我非即諸蘊而異諸蘊,非住蘊中,亦不住于異于諸蘊離蘊法中,而無有蘊,一切蘊法皆不相應。
對這四種執(zhí)著,佛典中有多處批駁辨析。
第一種我見:“計我即是諸蘊”,或“蘊即是我”。意謂認為自我便是“五蘊”——色蘊(物質(zhì)身體)和受蘊(感受、情緒)、想蘊(感知覺)、行蘊(意志)、識蘊(心識根本)四種心理、精神活動。這是常人與生俱來、無誰不有的見地,印度六師外道中的順世外道即張揚此見。佛經(jīng)尤小乘佛經(jīng)中所批駁的我見,主要是指這一種。人無不確認有個體自我,執(zhí)我、愛我、維護我,一切思想、活動,無不以自我為軸心而轉(zhuǎn)圈子,講起話來口口聲聲“我(或老子、老娘)如何如何”;做起事來始終以我為出發(fā)點:“我怎么辦?此事對我有利還是有害?”腦子里思此念彼的念頭,終歸以“我”的肯定為基座。便是考慮前生后世、六道輪回,也總是想“我死后如何,轉(zhuǎn)生為誰,我的前生宿世是誰?”古話因而有云:“人不為己,天誅地滅?!闭J“為我”為人之天性。然而,試問緊抱不放的這個我,究竟是什么?以何為實體?首先內(nèi)省到的,大概無非是:我是人,男或女性,姓甚名誰,長相如何,什么職業(yè),什么頭銜,有何才能,性格怎樣等等,心理學謂之“自我意識”。由此而擴展到我所有的東西:我的錢、房子、汽車、妻子兒女、名譽、地位等等,佛學名為“我所”。一般人日常所體認的自我,乃至社會上大家共認而據(jù)以分別你我他的自我,大略如是而已。西方著名物理學家馬赫《感覺的分析》一書說:
顯得相對恒久的,還有記憶、心情和感情同一個特殊物體(身體)聯(lián)結而成的復合體;這個復合體被稱為自我。[1]
這里所說的記憶,佛家謂之“念”,屬于想蘊與識蘊,心情、感情屬佛家所說的受蘊,身體屬佛家所說的色蘊,以這些東西的復合體為自我,正是佛家所云以蘊為我。對于這種個體人格、分別自他意義上的自我,佛學并不否認,而名為“俗我”(世俗意義上的我)、“假我”(借世俗習慣而說的我或借各種條件組合而成的我)。佛學破斥的我見,是認此俗我、假我為真常不變的主宰者實我——阿特曼的見解。佛典中破析這種我見為錯謬、妄執(zhí)的理由,大略有三:
1、五蘊皆非自主故,非為真我?!斗鹫f五蘊皆空經(jīng)》云:
色不是我,若是我者,色不應病及受苦惱,我欲如是色,我不欲如是色。既不如是隨情所欲,是故當知色不是我。受、想、行、識,亦復如是。
我,哲學義蘊是“自在”,主要指自作主宰,自作主宰者當然與自己的意愿一致,但五蘊卻并非如此。就拿這個血肉之軀(色蘊)來說吧,如果它是我,能自作主宰,便不應患我的主觀意愿并不想生的疾病,便應該隨我心意,我要它健康它就健康,我要我的面孔漂亮它就漂亮,我要我的身段苗條婀娜它就苗條婀娜,然而現(xiàn)實卻非如此。受、想、行、識四蘊,也皆如是。受蘊(感受、情緒)常有我所不希望的苦、憂、愁、惱、焦急等負面情緒;想(感知、念想、思慮)常有我所討厭的邪思雜念,如不愿想起的仇敵怨家的面影,偏偏愛時而浮現(xiàn),練氣功修禪定要想象的境相,卻偏偏被雜念擾亂,難以明顯;行(意志、心識之遷流)若自主,便不應遷流不??;識(能識之心)若自主,便不應有與身體的矛盾??傊瑱z查五蘊,一一皆非能自作主宰者,從其中找不到一個能自作主宰的自我或靈魂。
2、五蘊皆悉無常故無我。
無常變易,生滅不息,是世間現(xiàn)見一切事物普遍共具的本性,五蘊無不如是?!峨s阿含》卷一第12經(jīng)載佛言:
色無常,若因若緣,生諸色者,彼亦無常。無常因,無常緣,所生諸色云何有常!受、行、識無常,……無常者則是苦??嗾邉t非我。
血肉之軀,生滅無常。無常,又可分一期無常(階段性的無常)和剎那無常二義。就一期無常而言,此肉身莫不有一死,死后腐爛變壞,不復存在。而且從生到死,一直處于變化中,按大的變化,被分為嬰兒、幼兒、兒童、少年、青年、壯年、老年等階段,每一階段的形貌差別,顯而易見。一個人幼年和中年、青年和老年形貌的差異,往往并不比兩個形貌相肖者之間的差異小。梁啟超曾講過:憑什么相信今天坐在講臺上講學的這個梁啟超,便是幾十年前坐在他媽媽懷里吃奶的那個梁啟超?龍樹在名著《中論》中論述:若身體是不變的自我,則嬰兒不應匍匐、長大乃至衰老。而且,身體是由頭目腦髓、筋肉骨血等各部分組合而成,各個部分由地(骨肉等)、水(血液、體液等)、火(熱量)、風(氣、運動、動作)“四大”元素集合而成,“四大”由“極微”(最小的物質(zhì)元素)集合而成,從頭目腦髓、地水火風到極微,若深入觀析,無不處于念念生滅中,找不到一個能于剎那之間不變動的東西,而如《楞伽經(jīng)》卷二所說:“速滅如電(閃電)”,這叫“剎那無?!?。
至于受、想、行、識的無常,則更是顯而易見。心中念頭,此起彼滅,猶如猿猴從這根樹枝跳向那根樹枝,沒有一刻停住之時。若說樂的感受是我,則心中應常樂而無苦無憂;若說苦的感受是我,則應常苦而無樂;若說某個想法念頭是我,則不應再有其他想法念頭;若說記憶是我,則人不記得4歲以前和熟睡時,即便成年、清醒時所歷之事,也非一一記憶無遺,記憶既非持續(xù)不斷、無所遺失,則亦屬無常,如《大般涅槃經(jīng)》卷十三所言:
專念之性實非我也,若以專念謂我性者,過去之事則有忘失,有忘失故,定知無我。
人活著時,五蘊雖然皆悉無常,念念生滅,沒有一樣東西可以從前念原封不動搬到后念,但形貌、性格等畢竟變化較慢,尤其是有記憶的連鎖作自我意識的基礎。如現(xiàn)代英國著名思想家羅素《人死而靈魂長存嗎》所說:
昨天存在著一個其感情我還回憶起來的人,那個人我把他當作是昨天的我。
身死命終,轉(zhuǎn)生五道,不記前世,則更見無常、非我了。今生的張三,轉(zhuǎn)為來生的李四,此世的須眉丈夫,轉(zhuǎn)為彼世的窈窕淑女,堂堂人類,轉(zhuǎn)為牛馬豬羊,其中究竟有哪個東西是其故我?有誰是從這間房子走到那間房子的主人公?無始以來的輪回路上,生死死生,出入五道,不可勝數(shù),究竟其中哪一回、哪一個算我?從無常的五蘊中,是不可能找到一個真常自我的。
3、依因緣和合而生故無我。“我”的梵語,定義是“自在”,自在,即不依賴任何條件,自己是自己存在的因果,只有這樣的東西才可能自作主宰、常住不變。然觀析我人的生命,實際依因緣而生,乃五蘊合集的生滅相續(xù)過程,如《雜阿含經(jīng)》卷四十五第1202經(jīng)偈言[1] :
如和合眾材,世名之為車,諸陰因緣合,假名為眾生。
五蘊中,受、想、行、識四蘊合稱為“名”,意為心理活動,“名”與色合稱“名色”,《雜阿含經(jīng)》卷一第12經(jīng)佛說名色與識(心識的根本)互為對方存在的條件,比喻為三捆蘆葦互相支撐而得豎立。大乘論典中則多說身與心或色與心,為一緣起法,互不相離。生命既是因緣和合,且各因緣亦互相依存,則非真常自我。若說是我,那究竟色(身)是我,抑或受、想、行、識是我?若色身是我,則應離心識而能自存,然則若離心識,色身即死。何況色身由頭手軀體等組成,其中究竟頭是我,抑手是我、足是我、軀干是我?若頭是我,則砍下頭顱,頭應能活能思;若手是我,則砍下手來,手應還會動作。既然每一部分都不是我,合起來又豈能是我?至于受、想、行、識,皆依境緣而生,依身和“根”(感知器)而有,若便是我,則應離根、境而能知,心離身而獨存。五蘊和合的本身,便已排除了有自在常一的“我”存在于其中的任何余地?!洞蟀隳鶚劷?jīng)》卷十三總結說:
總一切法,謂色、非色,色非我也,何以故?可破可壞,可裂可折,生增長故,我者不可破壞裂折生長。以是義故,知色非我。非色之法亦復非我,何以故?因緣生故。
像這樣辨析五蘊無我的論述,在佛典中比比皆是。如大乘《圓覺經(jīng)》中一段分析五蘊非我的話:
我今此身,四大和合。所謂發(fā)毛爪齒、皮肉筋骨、髓腦垢色,皆歸于地;唾涕膿血、津液涎沫、痰淚精氣、大小便利,皆歸于水;暖氣歸火;動轉(zhuǎn)歸風。四大各離,今者妄身,當在何處?即知此身畢竟無體,和合為相,實同幻化。四緣假合,妄有六根,六根四大中外合成,妄有緣氣于中積聚,似有緣相,假名為心。善男子:此虛妄心,若無六塵,則不能有,四大分解,無塵可得,于中緣塵各歸散滅,畢竟無有緣心可見。
說身、心皆因緣和合,其中沒有一個能永恒不變、自作主宰,因而可稱為“我”的實體。《大般涅槃經(jīng)》卷十三還破析了以憶想、伴非伴、名字、能進止俯仰視瞬者、生已求乳、相貌、見他食果口中生涎等而知有我的我見。如批駁以生來即知求乳為有我之見說:若有我,嬰兒不應執(zhí)持對自己有害的糞穢、火、蛇、毒藥。批駁以能進止俯仰視瞬者為我之見說:若人熟睡時,不能進止俯仰視瞬,不覺苦樂,那就是沒有我了。若以進止俯仰視瞬知有我者,機關木人(機器人)亦應有自我。
佛經(jīng)中還有一個說明身非是我,常被引證的故事:說有一人因事遠行,夜宿古廟,見一鬼扛一死尸來,后跟一鬼,與其相爭尸應屬誰,爭執(zhí)不下,請此人證明,此人說應屬先扛尸而來的鬼,后來的鬼大怒,將他左臂一把拽下,先來的鬼馬上從尸身上拽下左臂,給他補上,如此乃至頭足身軀,全身皆換,二鬼乃共食剩下的尸體而去。此人尋思:我今究竟是誰?有身無身?此身到底是我非我?不能得解,心轉(zhuǎn)迷悶,乃往問眾僧,眾僧答言:你從本以來,便從來沒有過自己固有的身子,不過是錯誤地執(zhí)著有身是我而已。此人醒悟,出家修道,斷我見等煩惱,成阿羅漢。[2]今醫(yī)學手術已可以換心肝脾肺腎等內(nèi)臟及其他器官,乃至可以成功“換臉”,有些換上別人心臟等器官的,會改變成所換器官者的脾性,如果一個人從內(nèi)臟到臉面乃至脾性都換成了別人的,那么憑什么說他(她)還是原來的那個人呢?如果他是名逃犯,那么法律憑什么逮捕、處罰他呢?這已是法學界的一道難題。
第二種我見,雖不認五蘊為真常自我,卻“計我異于諸蘊,住諸蘊中”——認為五蘊雖非真我,卻另有一內(nèi)自我恒住身內(nèi)。這是常人往往具有的模糊感覺,婆羅門教《奧義書》所說住在身中心內(nèi)有如明點的我,耆那教所說在身中隨身大小舒卷不定的我,希臘哲學家所說住于腦部的理性靈魂,中國道教所說住于腦或心部的“三魂”等,皆屬于此類。《大智度論》卷十二說印度外道稱住于身中的自我為“神”(神我),或言神在心中,微細如芥子,清凈,名為凈色身;或言如麥如豆,或言寸半,或言一寸,初受生時最先受,譬如塑像之骨架,及其成身,如像塑成;或言大小隨人,身死壞時,神亦離身。
婆羅門教數(shù)論派立“神”(神我)為生命主宰,謂神“常覺相,處中常住,不壞不敗,攝受諸法”。[3] 認為這種“神”常住身中,不會被破壞消滅,具有覺知的功能。
對于這種我見,《大智度論》《百論》和《瑜伽師地論》等都有辯駁?!惰べ煹卣摗肪砹逭f:若有異蘊之我住在蘊中,請問此物是常還是無常?
若無常者,則所計我,剎那異起異滅,此處異死,余處異生,異作異受,斯過有至。又諸異蘊別有一我,若內(nèi)若外,若二中間,有生有滅,都不可得,是故此計,不應道理。
若“神”是無常,剎那生滅,死此生彼,改頭換面,豈能稱為真常自我?何況這種神我,無論從身內(nèi)、身外、內(nèi)外中間都找不到它的蹤影,不過是虛構而已。若此神我是常,如數(shù)論派說,無有變異,能為主宰,則這種絕對之物,按理應遍滿一切,恒常覺知,無有遺忘,并于任何條件下都無苦無樂、無生無滅,這樣便不應有現(xiàn)實的老病死、輪回諸道及遺忘、熟眠、昏昧等事。若如數(shù)論派說“覺相是神”——以能覺知的功能為神我,實則人的覺知功能,乃遇緣而生,須根、境、識三緣合集,由眼見色,由耳聞聲,從鼻知香,從舌知味,從身生觸覺,這些覺知實際就是五蘊中的受、想、行、識四蘊,乃念念生滅不住的因緣和合法,豈能稱得起自存不依他、真常不變的我?除了生滅變遷、念念不住的心理活動,從身中實在找不到一種自為主宰、常恒不變的神我或靈魂。西哲羅素也見及于此,其《人死而靈魂存在嗎》一文中有言曰:
在思想、感覺和行動之外,并不存在著產(chǎn)生或感受所發(fā)生事物的心靈或靈魂這樣一種純實體。
第三種我見:“計我非即諸蘊而異諸蘊,非住蘊中而住異蘊離蘊法中”,意謂我是身心之外的某種真常之物,此名“離蘊我”。如《大智度論》卷十二說,有坐禪入地、水、火、風、空等“十遍一切處”定,于定中不見有身體存在,只見無邊無際的大地或虛空等,遂認為這所見大地或虛空等為真我。如道教內(nèi)丹修煉達最高“煉神還虛”,便認為這無邊的虛無為真我。《瑜伽師地論》卷六批駁這種我見說:
若不屬蘊者,我一切時應無染污,又與我身不相應屬,此不應理。
不屬于五蘊的外在之物,應不受世俗欲望的污染而恒常解脫,而且這種東西既在身外,與自身沒有關聯(lián),豈堪作自身的主宰和輪回主體?若說不出所立離蘊我的性質(zhì)相狀,則這種我更屬虛構。就像有人自言:“我了知石女所生兒的頭頂、系縛空中幻相的絲鬘”,只是自欺欺人而已。何況說有個離蘊異蘊的我,則已與自己身心為二,落入二元對立,屬因緣所生法,稱不起常一自宰的真我。
第四種我見:“計我非即諸蘊而異諸蘊,非住蘊中,亦不住于異蘊離蘊法中,而無有蘊,一切蘊法都不相應?!辈颗煞鸾讨械臓僮硬克⒌妮喕刂黧w“非即蘊非離蘊我”,即屬此類我見?!惰べ煹卣摗肪砹迮g這種我見說:
若計有我,一切蘊法不相應故,無有蘊者,此所計我,若無有蘊,便無有色,非身相應,亦非苦樂等受相應,亦非眾多種種差別相應,亦非善、不善、無記思等相應,亦非受用色等境界分別意相應。如是此我應無所依、無受、無想、無思慮等,亦無分別。是則此我不由功用,究竟解脫,無有染污。
這種非即蘊非離蘊的神秘自我,既然非色非心,無所依從,便應不受苦樂,不作善惡,不起煩惱,若眾生有這種自我,便應自然解脫,不受生死,豈會輪回諸道,死此生彼。然現(xiàn)實卻是受苦樂、作善惡、生死輪回的眾生。
關于無我義,佛教小乘主要著眼于生命現(xiàn)象,說眾生只是五蘊合集,并無自我之實體,有的只是執(zhí)無為有、執(zhí)假為真的妄執(zhí),后來大乘把這種無我義叫“人無我”(“補特伽羅無我”)。小乘說一切有部更主張唯蘊無我,五蘊中雖然沒有眾生所執(zhí)著的自我,而“法體恒有”——集成生命現(xiàn)象的“法體”——五蘊及四大、十八界等元素卻是實有,被大乘認為未能將“諸法無我”法印貫徹到底。大乘堅持從諸法無我的路子走到底,把無我義廣泛延伸到“諸法”——宇宙一切現(xiàn)象,說“五蘊皆空”(《心經(jīng)》),一切物質(zhì)、心理、精神現(xiàn)象,皆依因緣生、無自性故空,乃至空、無我的觀念亦空,就連佛、涅槃這些“無為法”亦是空,《般若經(jīng)》凡說十八種空義??傊?,一切現(xiàn)象皆空、無我,這叫“法無我”。
從無我的真諦看,輪回及生老病死的本性是空,既然無我,何來生死?如《中陰經(jīng)》卷上偈云:
以本法界觀,生老病死苦。
我無彼亦空,何者有生死!
《中論·觀本際品》論證說:生死無始亦無終,非先有生后有老死,亦非先有老死后有生,亦非生與老死同時,生死的本際(起點)畢竟空,不可得。一切法亦復如是,皆無本際。如此如實觀生死本空,是超越生死的訣要,當觀到與無我、空的法性相應(契合一致)時,完全如實知見時,涅槃常樂便會現(xiàn)前,這可謂釋迦牟尼佛法的心要。
[1] 洪謙等譯,商務印書館,1975年,10頁
[2] 見《阿育王經(jīng)》等
[3] 提婆《百論·破神品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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